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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还年轻,我遁入安老院

Updated: Jun 3, 2021



2020年新冠病毒爆发的时候,正是我大学的最后一年。


我念的是大众传播系,同系的同学对最后一个学期的实习充满了期待,想说到了那个时候疫情也该趋缓,就能试试申请到大公司见习。


可是过了一年,没等到疫情好转,反而冠病确诊病例 “蒸蒸日上”,因此许多同学被迫另谋出路,寻找到自己理想以外的公司实习或者选择在家办公。


我很幸运,比起同学们手握实习报告却不知何去何从,我早已在行管令2.0前通过教友的帮忙,顺利申请到甲柔教区避兰东Majodi Centre传媒局实习。该局主要出版教会刊物;有与新加坡总教区联合出版的《海星报》,也有出版《桥梁》双月刊和《方舟乐园》儿童刊物。偶尔也会出版一些书籍,在各地教区出售。


因为执意要从雪兰莪州到柔佛州实习,我拖着所有家当,和父母一起坐进国产小车,“滑”了将近9小时才抵达避兰东。为什么用“滑”来代替驾呢?因为小车年事已高,中途遇到引擎问题因此没法踩油门直冲。加上高速公路因车祸导致严重塞车,我们只好在一个大的三角路口停下休息,车子连等带滑,“耗耗宕宕” 烧掉我9小时宝贵的青春。


抵达避兰东后,我被负责人安排到Grace Ville安老院二楼住宿。底楼有间小圣堂,每天早上都有神父主持弥撒,上班的时候会听见悠悠的赞美上主的歌声。疫情期间听到清唱的圣歌,于我而言是种平安。


弥撒是由住在安老院里的老神父们主持的。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白发苍苍、走路一瘸一拐的神父。他每天下午会在安老院外静坐,总会有两三只猫依偎在他脚边。他只要见到有人出去或回来,就会挥手跟我们点头打招呼,亲和力十足,感觉上他和住在安老院里的其他老人无异。某次讲座,一位神父的话使我对神父的“身份” 开窍:“和尚远离红尘,神父则要走入红尘。” 远离红尘即是避开喧闹和诱惑,而神父在世俗的红尘里必须杜绝许多诱惑,才能凭着无比坚定的信念,站在祭


台上虔诚讲道。


实习期在不知觉中过了一个月,除了学习及累积采访、排版的经验,我还获得心灵上的安慰。就算全国再次实行行管令,我也能到楼下圣堂参与圣祭。这段住在安老院的岁月,我阅读了一些书和文章,也从中感受到平静。无可否认,肆虐的病毒使我追随天主的这段路变得非常崎岖,因此我要非常感谢甲柔教区的收留,让我在某种意义上回归天主的怀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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