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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王安当神父

最遙遠的距離

撰文/王安當

世界最遙遠的距離,不是最遠,而是就差那麼一條線,或者就在對面,但我們卻一直沒有走在同一個方向中。這就是距離,而且可以是做遙遠的距離,但又是近在咫尺的距離。


我今天走在一條很長的山路。經過我身邊的人,就好像高速公路超車那樣,他們的腳步特別快。我嘗試放快腳步跟著他們走,但即使一時拉近了距離,後來又被甩到遠遠的。我看著前面的同伴,以最快的步伐超前邁進。


這個時候,我腦海裡浮出了一個相當難過的畫面。這多年前在堂區服務的經驗。那是因為生病的緣故,喉嚨嚴重發炎,難以說話。教友透過門外對講機找我談話,但發不出聲音的喉嚨,導致我自己也很不舒服,不耐煩。結果,教友遲遲聽不到我的聲音,就破口大罵,認為我不理會他。我從二樓窗戶向他招手,可是對方卻以狠狠的口氣,再次破口而出。這是我覺得自己跟教友最遙遠的距離。


又有一次,因病入院就醫。在醫院住了很多天,那在醫院的日子裡,我的合作伙伴不曾問候,而我被通知:“好了就還回來。” 這是我另一次的做遙遠的距離。


我在馬六甲服務的時候,也因為生病住院。出院的時候,說好到醫院接人的人,遲遲沒有出現。打電話溫馨提醒了幾次,總說“很快,再等等。” 最後,是一位路過的教友把我送回住所。答應接我的人正在上網中。


剛剛在走路時,我的同伴突然超前飛奔而去。我覺得一股很熟悉的畫面和感覺也向我湧來。一系列的“被遺棄” 的經驗也如同水煮開那樣,強烈的一股氣壓衝著我來。


早晨,我經過一個已經荒廢的教堂。教堂已經沒有可神聖的光彩。教堂也變成了廢墟。昔日的那股熱情,今日卻不復存在。我感嘆人間的距離並非那段路途,而是我和你雖然活在一個世界裡,但我們卻不是同路人。這種感覺實在淒涼與悲哀。


我記得某位學長神父也曾分享他的經驗。他告訴我,人彼此間最大的距離是冷漠已經開始出現。但這種冷漠來勢洶洶,即使你有溫度,別人未必需要這股溫度。那麼,怎麼辦呢?他說:“ 自己要保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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